南宫震脸上一僵,心说我有那么老吗?嘴上还是答应着,“好嘞。”
他把药罐子一个个搬到墙根下,又把火生好,然后看着晚樱专注的把一包包草药装在罐子里添好水,又坐在小板凳上拿着蒲扇扇着火。南宫震痴迷的看着,细细的在心里描画她的眉眼,土布的衣裳宽大无型,可依然隐不去她的清丽。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挽起,是妇人的样式,那上面是不是还带着夜来香合着草药的清香?
南宫震也拿个小板凳坐在了晚樱的旁边,“这么早就煎药?”
“嗯,人手不够,趁现在多准备点儿,免得一会儿忙不过来。”晚樱笑着说道。
南宫震看着那张恬静的小脸,忍不住伸手把她脸庞垂下的散发掖在了耳后。晚樱一愣,南宫震连忙收回手,“头发散了,碍事儿!碍事儿!呵呵,呵呵!”
“哈哈,大叔不说我都忘了,今早儿我家山药闹脾气,不肯起床,只忙活她了,我自己都来不及仔细梳头,让大叔笑话了!哈哈!”晚樱笑咪咪的把蒲扇递给南宫震,抬手梳起了头发,“哦,大叔头一次来吧,之前没见过。”
“嗯,昨晚到的,想找大夫帮我配副药。”南宫震说道。
“啊!大叔是来看病的啊!我还以为是玉兰找来帮忙的呢!哎呀,不好意思,大叔快去屋里找大夫吧!”晚樱连忙接过南宫震手里的蒲扇。
“不急,不急,我看木大夫那人挺多,要不你帮我看看?”南宫震说着。
“呵呵,我不是大夫,哪会看。”晚樱笑着说。
“可我听说晚樱姑娘的银针用的好呢!”南宫震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个小锦盒递给晚樱。
“这是什么?”晚樱接过来问道。
“是我娘子当年给我配的药。”南宫震看着晚樱缓缓的说道。
“哦?”晚樱打开盒子看见一个药丸,“这药久了,倒还没发霉,有两三年了?”
“三年多。”
晚樱拿出来嗅了嗅,然后拉过南宫震的手腕把了一会儿脉,“大叔要好好吃饭,不要太累了,可是睡不好?”
“嗯,睡不好。”
“大叔要是信得过,一会儿煎完了药,我给你扎几针。”晚樱说道。
“好,你看这药可能再帮我做些?”南宫震问道。
“做是可做,只是不会和这药一样,大叔我说实话,这个药虽然对症,但还不够治本,一些药的用量和调配不够妥当。大叔别不高兴,我把脉看的就是这样,要不还是让我三哥给你再看看吧!”晚樱认真的说道。
“不用,不用,我信你!”南宫震笑着说,“她制这药时还尚年幼,想来不会那么周全,要是现在她必是大有长进了!”
“大叔的娘子也是大夫?”晚樱看着南宫震一脸的自豪,有点儿疑惑的问道。
“她呀!不只是大夫,还是灵药,是我的宝贝,我生命的另一半!”
晚樱怔怔的看着他,觉得仿佛曾经在哪见过,可又不认得,“大叔一定对你的娘子很好。”
“嗯,我很想对她说,很想告诉她,她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!”南宫震声音有些颤抖。
晚樱觉得心中难过,“那你为什么不跟她说?不让她帮你制药?”
“我和她失散了,找不到了!”南宫震伤心的看着她,很想跟她说如今相见却不相识了了!
“原来是这样!”晚樱低下了头,“大叔也是个伤心人!”